第49章 凶手的手段
分局的车库里，秦朗带着田甜钻进了那辆作为证物被带回的宝马车。
“师兄，你这是，要找什么吗？”田甜不明就里。
秦朗仔细查看着宝马车里的每一个部位，认真道：“田甜，帮我一起找，看能不能找到细小的勒痕！”
“勒痕？”
“没错！我想到了一种可能。凶手确实胁迫了金晓凯，他是以死亡来威胁他杀人的。”
田甜一边低头寻找，一边认真听着秦朗说话，还是弄不明白这和刚才看到的一人一狗有什么关系。
“试想一下，如果凶手就是那个代驾，他上车之后趁金晓凯不注意，先是将其打晕或者用药物迷倒，而后将韧性的绳索或者钢丝勒住他的脖子，我觉得钢丝的可能性更大些。这根钢丝应该很长，这就是控制金晓凯的‘狗链’”
“狗链？”田甜睁大了眼睛。
“没错！凶手就是用这根钢丝控制了金晓凯。他躲在驾驶室后座，手中牢牢控制着钢丝，命令金晓凯打电话给姜文浩，约他到余家巷。然后他命令他关机，开车到余家巷。金晓凯一定不敢做出丝毫的反抗，因为只要他敢有任何出格的举动，凶手就会勒紧钢丝，不出两分钟就可以杀死他。”
田甜在脑海中模拟着秦朗所说的画面，微微点头。
秦朗继续道：“到了余家巷后，凶手命令金晓凯抽烟，然后扔下烟头。等发现姜文浩来了之后，凶手命令金晓凯拿着麻药之类的迷幻药靠近姜文浩，而凶手本人则藏身在宝马车里，牢牢控制着金晓凯脖子上的钢丝。金晓凯就像是一条被控制的狗，不得不按照凶手要求去做，否则凶手只要发动汽车，钢丝瞬间就能治他于死地。金晓凯按照凶手的要求，迷晕了姜文浩，拖他进隔离墙。这个过程中，因为脖子上的钢丝兜住了姜文浩的胳膊，所以那只胳膊才会如陈菲梦中所说自己动起来。而金晓凯只需轻轻把它拨一下，绕开钢丝，它自然就垂下去了，因为当时姜文浩根本就处于昏迷状态。”
田甜惊异于秦朗的设想，有些目瞪口呆，继而想到了一个问题：“师兄，金晓凯杀姜文浩的时候是用刀的，难道凶手不怕他用刀砍断钢丝逃跑吗？”
“不会！”秦朗肯定道，“你还记得宝马车的位置吗？正对着那个隔离墙的裂口，凶手透过裂口可以监视金晓凯，只要他有丝毫异动，凶手只需要一松刹车，宝马车就会带着钢丝勒死他。所以我敢肯定，凶手当时肯定是没将汽车熄火的，而且那钢丝也绝对不是一般的钢丝，绝对韧性极强，不会被轻易砍断。”
“所以金晓凯只能像那条恶霸犬一样，被控制着杀人？”
“是的！而且，你还记得我发现的那个脚印下的细痕吗？”
“记得！哦，我知道了师兄！”田甜兴奋道，“你是想说那条细痕是金晓凯不小心踩到了控制他的钢丝造成的，对吗？”
“就是这样！”秦朗点头，“我觉得凶手控制钢丝的过程中说不定会在车里留下什么痕迹，我们现在就要把痕迹找出来。”
秦朗又转到了驾驶位，仔细检查车窗四周的密封条，那是橡胶的，如果有钢丝勒过，应该会留下痕迹。
果然不出所料，很快秦朗就发现了一条不起眼的细痕，勒得不是很深，但清晰可见。
“田甜，你看！”秦朗指向细痕。
田甜高兴地脸都涨红了，“师兄，你真厉害！”
秦朗嘴角也翘了起来，“我们继续找找看，说不定还有痕迹！”
很快两人又在方向盘上找到了互相重叠了两圈的细痕，显然凶手是将钢丝固定在方向盘上，而不是用手抓着，这样更便于用力，而且可以避免脱手。
“师兄，通知技术科才取证吧！”
“嗯！”秦朗应了一声，关好了车门。
田甜打电话通知了王信，老王同志有些不高兴，但还是答应马上过来。对他来说，如果秦朗和田甜发现的痕迹真的和案情有关，那就是他们技术科的取证工作不够细，是对他工作能力的打击，能高兴才怪。
田甜挂了电话，忽然抬头看向秦朗，“师兄，我还有件事想不通！如果凶手是控制金晓凯杀人，那他怎么带着他逃离现场的呢？”
“很简单！”秦朗自信道，“是师傅的思路给我提了醒。他可以在金晓凯杀死姜文浩之后，彻底勒死金晓凯，将他放在一辆车的后备箱里，这辆车可能是眼前的宝马车，也可能是他事先早已停在附近的车。然后他装扮成金晓凯的样子，模拟着他的动作离开现场，又从公厕那里躲藏摆脱监控，错开我们调查监控的常规时段之后，他才重新步行、骑行或驾车来到现场，这样就可以人不知鬼不觉带走金晓凯的尸体。至于他采取何种方式重返现场，取决于他是将金晓凯的尸体放在自己准备好的车中还是放在宝马车中。前者的话，他大概率会步行或者骑行过去。如果是后者他应该会驾车过去。我感觉前者可能性更大，因为他一定也能想到我们会把重点放在驾车人身上，毕竟带走尸体是需要运载工具的。”
“那也就是说，我们想找到凶手，还是得看李谦那边的监控调阅情况？”田甜问。
“是的！他们的工作量变得更大了，不管是驾车的，还是步行的，甚至骑电动车的，都要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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