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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九十九章被咬住的诱饵


“雷瓦登,他在这里?”

        庭院,泽林碰巧见到了伊格纳茨,这位艾宾人看起来也得到了邀请函,允许他进入庭院。不过很不幸,他也只能走到这里。和往常不太一样,艾宾人如今看起来有些低落。

        “是的,他在这里,也许是为了扩展业务,你可能听说过,我们协会有不少人正来到北方,想要在这片新的市场分一杯羹。”

        雷瓦登,如果不是在和艾宾人聊天的时候,对方偶然提起这个名字,他可能真的要将雷瓦登三个字彻底忘记。当然,他之前在雷德蒙侦探提供的嫌疑犯名单上见到过雷瓦登,不过他并没有将他和商人协会的那名成员联系到一起。记得在两年前,他从异世界返回后,乔治和他说过,有个叫雷瓦登的商人来拜访狩魔猎人的城堡。

        不过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过消息。

        “我要向你道歉,因为之前的那件事,我原本以为可以很轻松的通过投资来换取在骑士团的话语权,但无论我开出什么样的条件,烈焰蔷薇骑士团的大团长都表示拒绝,他只接受资金,不过从来不会向任何人透露他有什么想法,或者什么计划,我不知道到底在什么地方惹恼他了,关于我的提议,他全部拒绝。”艾宾人摊开手,脸上满是困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遇到钉子。“这也是你们北方的某种礼仪习惯吗?还是说,北方的骑士们都是这样?”

        “我不知道,不过,我对贾奎斯这个人并不熟悉。”泽林摇摇头。“但我的一位骑士朋友很崇拜他,或许,你可以试着用一些比较骑士的方法来和他做生意。”

        泽林对这方面不太了解,他第一次听说贾奎斯,是在他即将出任骑士团大团长的时候。直到那时,泽林忽然感觉自己可能在异世界待的时间太长了,以至于他对这里一些事情的消息变得落后。

        狩魔猎人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一个熟人,可以正常交谈,而不需要在说出每一句话,听到每一个字的时候,都要在脑海考虑,对方到底有多少隐藏在字面下的意思。艾宾人前段时间回了趟南方,他去回家探亲并且看望自己的老师,那位沼泽的老隐士弗伊斯塔格。老隐士的身体还算不错,而这位隐士也拜托伊格纳茨,问候泽林,还有询问一下希里最近的情况怎么样。

        “但雷瓦登阁下已经得到许多泰莫利亚廷臣和实权男爵和的友谊,我不愿意承认失败,但我必须说,如果我要和他在泰莫利亚竞争的话,他会比我更有优势。”艾宾人搓了搓手。“不过我打算从另一方面着手,我听说您在浮港有一定的影响力?如果我能从浮港开始,说不定可以打开泰莫利亚的市场大门。”

        “班纳德·罗列多。”

        “什么?”

        “浮港的驻军指挥官,兼任镇长。他是个难缠的家伙,我和他井水不犯河水,他当他的镇长,我杀我的怪物,但我对他有些了解,只要你能拿出让他心动的利益,或者忌惮的武力,他会配合你做任何事情,我推荐你考虑前者。”

        “他没有到这场宴会上来?”

        “没有,因为他只是镇长,不是浮港的男爵。如果你想在泰莫利亚或者瑞达尼亚,或者科德温做生意,你最好有一个荣誉头衔,在这里,对身份和血统要比金钱更为看重。”

        “看,是狩魔猎人。”在泽林和伊格纳茨交谈的时候,泽林偶然在人群听到一个声音。他扭过头去,正好看到一名永恒之火的修女和一名神殿守卫,那名修女一边扯着身边守卫的胳膊,另一只手指着不远处的泽林。“是的,就是他,我不会认错,他是查培主教的好朋友。”

        “查培主教居然会有变种人朋友,你一定是认错了,查培主教不可能和变种人成为朋友,这些变种人只适合去杀怪物,最后和怪物同归于尽,这才是他们的宿命,谁会和他们成为朋友。”

        说话的是另一名永恒之火的牧师。雅妲公主的宴会似乎也邀请了不少教会的成员,无论是梅里泰利的祭祀,克里夫大神的牧师,还是永恒之火。

        “伊格纳茨,你可以去和其他人聊聊天,交个朋友,这对你接下来的生意有好处。还有,不要和任何地方的教会起冲突,那会给你带来不少麻烦。”泽林把自己的一些经验告诉面前这位三十多岁的商人。他把目光从教士们身上收回,望向其他地方。“北方现在的情况和南方完全不一样。”

        “啊,是的,我已经体会到了,不过有些地方正在发生变化,说不定有一天,北方和南方在各方面都不会有太大的不同,我们会互相吸收对方的优点,改正缺点。”

        “至少永恒之火不能在南方扇动一群农夫以神的名义来砸毁你的商店。”

        “呃,我知道了。”

        艾宾人望了眼正朝这边走过来的永恒之火教士,他心领神会的点点头,他举起酒杯,对泽林做了个致敬的动作,就像正常客人见面后礼节性的致意那样。泽林以相同的动作对他举杯。

        “愿圣火庇佑你的灵魂,狩魔猎人,你在这里,是有人邀请你来的吗?还是说,这里有可怕的魔物和瘟疫妖灵?”姜黄色头发的修女两手交合在一起,对泽林点头示意。

        狩魔猎人望着面前的修女和神殿守卫,他微微皱起眉头。

        “你好,但是,请原谅,我们……之前见过?”

        “我告诉过你,珍妮特,他不可能记得。”神殿守卫对姜黄发色的修女说道。“我认为我们应该尽快离开这里,我见到太多的术士了,既然我们已经完成认为,我推荐我们返回旅店,然后重新翻看一下最新的教义抄本。”

        “我会的,葛拉登,但要担忧考核的是你,而且面前这位狩魔猎人——多亏圣火保佑——可是在一场瘟疫拯救了诺维格瑞。”姜黄发色修女转过身,对泽林说道。“我是查培主教的学徒,我们在神殿岛见过。”

        这时,泽林才想起来,在解决诺维格瑞的瘟疫时,他到神殿岛和查培商量对策时,见到过这名叫珍妮特的修女。之前她还是一名教会学徒,现在从服饰上来看,她是一名正式修女。

        “嗯,我想起来了。”泽林点头。“你们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珍妮特修女接受查培的委托,来向雅妲公主送上礼物。实际上,这是永恒之火教主海姆法教主的命令,教会每一名地区主教都要为雅妲送上礼物,其他的牧师和修女显然也是北境其余的教会教区主教派来的使者。

        “这是葛拉登,我的表兄,他正在接受成为女巫猎人的考核。”珍妮特说道,她环顾四周。“您出现在这里,是因为这里要有麻烦了吗?有人雇佣您来猎杀魔物吗?”

        “或者说刺杀什么人。”葛拉登补充道。“我听说一些狩魔猎人,他们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接受钱财,让某些人彻底闭嘴,而这场宫廷宴会正是适合这些变种人大展身手的地方。”

        “是吗?你听说过一些永恒之火的牧师和神殿守卫,他们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贩卖麻药粉,顺便留下一些给自己享用。”泽林没有反驳,而是自顾自的说道。“几天前,维吉玛的城市警备队长森特摧毁了本地黑帮的麻药粉交易据点,在一张交易清单上,有不少货物是卖给永恒之火的教堂。”

        “你怎么知道?”

        “因为那天我也在场,火蜥蜴帮偷走了我的东西,而我正在想办法抢回来。”泽林摊开手。“我还以为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事。”

        “那只是教会里的少数败类。”

        “所以所有狩魔猎人就必须是杀手?”泽林反问。

        葛拉登抿着嘴。

        “好吧,我向你道歉,我之前调查过一件事,一个猫学派的狩魔猎人被学院的教授雇佣去考察古墓,结果考古学者们都死了,死于剑伤。”

        “如果我遇到那个猫派的狩魔猎人,我会把他当做路边的强盗,而我对杀人抢劫的强盗从来不手软。”

        见葛拉登没有继续说话,泽林将目光转向珍妮特。“很高兴能再次见到你,请替我向查培主教问好。”他不想继续在这些教士间待下去,他还记得伊妮德走前说过的,这时候和教会的人站在一起,会让其他人对百花谷产生各种各样的猜测。百花谷如今最好的情况就是继续保持低调,然后稳固和天际领地之间的贸易关系,而不是引起其他人过多的注意。

        “我保证我会带到。”珍妮特点点头。

        泽林站在原地,望着永恒之火的修女和牧师们三三两两的走开,他轻吁了口气,准备走到某个不是那么引人注目的地方去,不过很快,他听到背后传来的脚步声。

        “狩魔猎人?”

        他转过头,一名仆人模样的男人出现在身后。

        “我在听。”

        “我们的大团长希望能和你见面。”

        “谁?”泽林微微眯起眼睛。

        “我们的大团长。”仆人重复了一遍。“阿德堡的贾奎斯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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