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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八十六章进攻迹象


黑门的游侠。

        泽林望着塔里昂,他的剑术不错,对付兽人绰绰有余。他看起来差不多有三十多岁,可能快四十岁了。这名游侠也在打量着狩魔猎人,他垂下剑,却没有将剑收回剑鞘。他的姿势充满了戒备,泽林相信如果他现在发起进攻,对方一定能反应的过来。但泽林并不感觉这样的敌意是一种冒犯,要是一个常年待在战争前线的战士,面对陌生人会轻易交出信任,那么泽林才不由得要重新考虑,对方是否是真正的游侠。

        “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我跟踪一群兽人到这里来。”泽林将剑收回剑鞘,他不担心对方会忽然袭击自己,狩魔猎人能够抵挡攻击的不止手的剑。“它们绑走了我的一个朋友,我要追上它们,干掉它们然后把人救出来。”

        “绑架?我知道兽人会绑架人类,强迫人类为它们耕种。”

        泽林摇了摇头。“恐怕不是为了抓捕耕种的奴隶。”

        “泽林!”维吉妮亚跑到泽林身后,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她的视线越过狩魔猎人的肩膀,警惕的望着忽然出现的游侠。“你还好吗?”

        泽林按住维吉妮亚的手背,轻轻拍了一下,示意没有问题。他看向游侠。“你有没有见到过一群兽人,它们绑架了一个老妇人,蓝色衣服,金色的头冠。我已经追了那些半兽人天了,今天是第七天,它们一直在逃,从靠近西伏尔德的地方开始逃往魔多。”

        “在洛汗国境内?”

        “没错,在洛汗国境内。”

        “兽人跑那么远的距离,就为了抓一个俘虏到魔多去?”塔里昂反问道。“我经常和兽人打交道,它们抓捕奴隶要么是因为种田的人手不足,要么是想要吃肉。”游侠叹了口气,但他还是询问。“你说兽人绑架走了你的朋友,难以置信,但是如果是真的,我和我的同僚会想办法把那人救出来,它们绑架走了谁?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

        “玛。”

        “玛?哪个玛?”

        “诺恩人的首领。”

        塔里昂睁大了眼睛。

        黑门横在黯影山脉与灰烬山脉之间,这两座山脉仿佛张开的手臂,将魔多地区包拢在内,黑门则是两座山脉之间唯一的缝隙。毫不客气的说,这里是魔多的大门。游侠们驻守在这里,仿佛是扼住魔多黑暗力量向外蔓延的手臂。无论昼夜,关隘的城墙上始终有士兵在巡逻。虽然刚铎的力量已经衰落,它的势力只能控制到白城北方的安德洛斯,黑门早已不再是刚铎的领土,不过这里的游侠们已然尽忠职守的守卫着关隘,以防任何兽人穿过这里,冲出魔多,为魔多之外的土地带来灾难。

        塔里昂快步走上通往城墙上方的阶梯,举着火把的游侠来来往往,在漫长的关隘上巡逻。泽林跟在他后面,眼角的余光打量着要塞的卫兵们。三名穿着盔甲,披着兽皮斗篷的游侠扛着投矛从他身边走过,他们紧绷着脸,神色严肃。两名游侠正在阶梯上方的出口旁交谈着,乌顿和黑邪塔的字眼隐约传入狩魔猎人的耳畔。当他跟着塔里昂走上城墙后,更多的游侠出现在他的视野范围内,他们大多站在城垛后,眺望远方一片黑暗的平原,或坐在木板箱上,打磨长剑,梳理箭袋的羽箭。

        “克拉姆,你和其他三个人到东边的箭楼上去,把装着羽箭的木桶搬上去。”

        “卡贝尔,我们的斥候刚刚回来,他们受伤了,兽人正在乌顿的要塞集结。”

        “多少?”

        “看不到尽头。”

        这城墙十分宽敞,间设置了三个平台,每个平台上都竖立着一座投石机。游侠们正将石块搬运到投石机旁,随时准备将它们抛向可能出现的兽人群。

        “借过,借过,抱歉。”

        塔里昂逆行着挤过正跑向另一边的游侠们。“抱歉,请让我过去。”

        “塔里昂。”

        一名游侠忽然叫住他。“你从西边巡逻回来,黑蛮地有什么动静吗?”

        “没有,埃尔默,黑蛮地人安静的像垃圾堆里的老鼠。”

        在得知兽人绑架走了什么人后,塔里昂决定带着泽林去见黑门的游侠队长。虽然这种事情听起来难以置信,但塔里昂还是决定相信狩魔猎人。无论这种事情发生的可能性有多小,只要是存在的,那么就没有任何理由坐视不管。他不会因为自己不愿意相信什么事情,导致发生一场灾难。未雨绸缪,在魔多,无论多么小心都不为过。

        “队长在哪?”塔里昂拦住一名从身边走过的游侠,问道,后者正抱着装满羽箭的木桶。“为什么所有人都在警戒?”

        “队长在东侧城墙。”游侠回答。“你可以去问他,就在刚才,斥候回报说,乌顿平原上的半兽人正在活动。队长让我们所有人警惕,防止兽人趁着晚上袭击。”

        说罢,塔里昂松开手,游侠走向城墙另一端。

        “他们正在准备战争?”维吉妮亚在泽林身边低声问道。

        “也许,但在这种地方,战争恐怕没有停下来的时候。”泽林左右看了看。“你有没有看到咕噜?”

        “没有。”维吉妮亚摇头。“从游侠出现后,我就没有看到它。”

        咕噜消失了,它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可能是躲起来,在这种地方,它想要躲在什么地方,恐怕没人能找到它。

        对此,泽林只能吁了口气。

        “该死的!我们甚至都不知道那些兽人把玛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泽林,过来,到这来。”塔里昂对他招了下手。“如果兽人真的抓住了诺恩人的首领,我们要想办法把她救出来。”

        狩魔猎人和塔里昂走上阶梯,沿着城墙向东侧前进。一个个游侠从塔楼跑出来,站到城垛前。有人拖着沉重的木箱子,将它抬起来,堆放到城墙后。命令声与脚步声混杂在一起,直到泽林走入他们位于城墙上的城堡后,这些声音才随着关门声一起消失在后面。

        要塞的塔楼很大,就像这座关隘一样。高耸的塔楼内,必须要将脑袋仰起到极限才能看到穹顶。三名游侠正围绕在一张木桌前,一张泛黄褪色的地图铺在桌子上,他们的手指在地图上指指点点。其一人听到推门声后抬起头来,正好看到走进来的三人。

        “塔里昂。”一名留着灰色披肩卷发的游侠走过来。“你回来的正是时候,我们可能有麻烦了。”

        “我听说了,麦克。”塔里昂和自己的同僚握手。“但是,我可能给你带回来一个更糟糕的消息。”

        “黑蛮地的野人准备南下攻击我们?”麦克笑了一下。“啊,他们还是吸取不到教训。我看到你带了两个人来,今天不是登门拜访的好时候,不向我介绍一下吗?”

        “不是那些野蛮人。”

        “那还能有多少坏事值得你这样惊讶?”

        塔里昂摇摇头,他转过身,对泽林伸出手。“这是泽林,从洛汗国来,让他和你说。”

        “洛汗?”麦克将视线从塔里昂转移到泽林身上,他上下打量着泽林。“你看起来不像是洛汗骠骑?是希优顿王要带来什么消息吗?当然,如果洛汗的子民愿意来到黑门成为游侠,我们也欢迎。但我相信你不是来加入我们的,否则塔里昂会告诉我,这是好事。”

        “的确。”泽林深吸了口气。“我们需要帮助,兽人绑架走了诺恩人的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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