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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七十七章艾希蕾之死


与此同时——

        “assirevaranahid。”

        希拉德大使站在一处水潭旁,看着被召集来的女术士,伸出手,露出躺在手掌心的木雕。

        特莉丝·梅莉葛德依然保持着咒语时的姿势。

        “您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大使?”艾希蕾深深的弯下腰。“我正等待帝国的指令。”

        “你似乎对命令感到不满?”希拉德大使皱起眉头。“为皇帝效力是你的荣幸,能为皇帝而死更是你无上的荣耀。”

        一名光头帝国军官站在大使身后。艾希蕾认识他。雷努阿·马特森,帝国在北方最重要的军官。

        “当然不是,大使。”艾希蕾抬起头,眼袋下带上了一抹黑眼圈。“我只是想提醒一下您,为了开启一个稳定的传送门,我已经在魔法阵前连续工作了两天一夜没有休息。”

        “你是帝国的仆人,为帝国效力是你的义务。”大使冷冷的说道。“你知道这个雕像是怎么回事吗?”

        艾希蕾垂下眼睛,顿了顿,开口说道。

        “我知道。化器封形术,这可是个复杂的法术。”

        “这个女人是谁?”

        “特莉丝·梅莉葛德。直到最近都是弗尔泰斯特王的顾问。”

        “她还活着?”大使追问。“她还能说话,变成正常人?”

        “是的。”艾希蕾点点头。“她的生命机能处于停滞状态,但效果并非不可解除。得花不少功夫。她,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子?一个大法师不应该会被那么轻而易举的变成一个木雕。”

        “有许多法师愿意为帝国效力,甘愿做皇帝的奴仆。他们会得到合适的奖赏。”

        “是凡赫玛?”

        “凡赫玛已经死了。”大使冷淡的说道。“他还没有完成帝国托付的任务就死去,真是耻辱,不配得到奖励。你创造了洛穆涅和尼弗迦德城之间的传送门,你也应该能破除这个效果。立刻工作,解除诅咒,并且确保人质的安全。”

        “我不知道在疲惫状态下能否集精力去完成这个咒语。”艾希蕾叹了口气。“那道传送门横跨整个大陆,还要避开众多干扰,我已经快把魔力耗尽了。”

        “这是命令,立刻执行。”

        “好吧。”艾希蕾叹了口气,揉了揉额头。“后退一点,我不确定她的身体会对法术有何等反应?”

        “就是这样?”大使怀疑的看着艾希蕾。“不用五芒星?蜡烛?鲜血?”

        “这说明大使您对魔法一窍不通,不过这不重要,只需要一个咒语就能解除化器封形术。我会把她放在水池里,这样等她恢复后,能立即补充到水分,而不是因为缺水而死。”

        “很好,确保她活下来。雷努阿,拷问官准备好了吗?”

        光头将军点点头。“烙铁已经烧红了,反魔法金属制作的囚笼也准备好了。”

        “非常好。”大使后退几步。“开始吧,艾希蕾。”

        艾希蕾接过木雕,叹了口气,将木雕扔进水潭。

        或许她应该想办法将这件事通知给认识特莉丝的人。艾希蕾想着,伸出手指,摆出咒语所需要的手势。施放法术需要魔力、咒语和手势,缺一不可。如果有几个能用剑的人,应该就能想办法把特莉丝救出去。军营的尼弗迦德士兵数量不多,是她开启了传送门,自然知道营地的军力布置。

        “开始了?”

        “是的,大使阁下。”

        艾希蕾慢慢念出一段咒语,青白色的光芒环绕在两手之间。特莉丝木雕上方的水面泛起阵阵波澜,仿佛是沸腾般冒起气泡。过了几秒,艾希蕾两手向上举起,水面炸开,水花四溅。水雾,隐约可以看到一个赤裸着身子的女性趴在水潭里,不停的干呕着。

        忽然,艾希蕾的双手被一把抓住,别到身后。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喉咙已经被带着铁手套的手死死的掐住,令她无法发出任何一丝声音。

        “你做的不错,艾希蕾。”

        希拉德大使走到在雷努阿怀挣扎的女术士。但艾希蕾的力量根本无法和一名健壮的职业士兵相提并论。

        “但你居然胆敢在没有皇帝允许的情况和北方的术士的接触,并且参与对皇帝不利的阴谋,这是死罪。”希拉德抽出一把雕工精细的匕首,艾希蕾睁大眼睛,但被掐紧的喉咙只能发出毫无意义的呜呜声。无法念咒,也无法做出施法手势。魔力萦绕在身边却无可奈何。“我已经过了会发怒的年龄了,只能感到淡淡的悲伤。”

        大使走到艾希蕾面前。

        艾希蕾猛地颤抖了一下,匕首轻而易举的刺进了她的腹部,接着又拔出来,然后再刺进去。

        一刀,一刀,再一刀。

        很快,艾希蕾裙下变成了一滩血泊,碎裂的肠子顺着被刨开的腹部流淌到地上。刚开始,女术士还在用力挣扎,喉咙里不停的发出哀鸣,但没过多久,挣扎就弱了下来,身体只能随着大使刺击的动作轻微颤抖,脑袋有气无力的耷拉在肩膀上。捅了十刀之后,看着已经翻着白眼的艾希蕾,大使伸出手,扯掉女术士的胸衣,瞄准心脏所在的位置刺了下去,然后转动手腕,搅碎了心脏。

        “把这个贱人的尸体扔进下水道里。”大使取出手帕,擦了擦染满鲜血的匕首。“下水道里的怪物会料理剩下的部分。”

        另一边,特莉丝正趴在水里,全身缩到一起,时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

        大使走到水潭旁。

        “你还记得你的名字吗?”他高声喊道。

        “我……”特莉丝用力从牙齿挤出几个字。“我不知道……”

        “你是梅莉葛德!”大使继续喊道。“特莉丝·梅莉葛德!你记起来了吗?!”

        “我是……特莉丝·梅莉葛德……”

        “已经够了。”大使转头看向身旁的雷努阿。“把她拉上来,铐起来。我们要找到所有的叛徒和所有试图对抗帝国的北方术士。皇帝陛下的计划已经到了最后一刻,他不希望看到第二个萨顿山出现。”

        雷努阿冷眼看着希拉德。

        “陛下的计划?”

        “你可真是大胆,雷努阿,你居然敢质疑?”

        雷努阿没有再说什么,他对等在后面的两名士兵挥了挥手。他们立刻带着反魔法金属镣铐走进池塘。

        希拉德走回营地,走回自己的营帐。取出一封信纸和一根笔,沾了沾墨水后,开始在上面写道。

        【呈尼弗迦德的恩希尔·恩瑞斯皇帝陛下

        陛下!拜访过弗尔泰斯特之后,我与亨赛特交涉,向他转达殿下的提议。科德温是个好战的国家,且有着不可靠的国王和粗暴的贵族。同情与忠诚的重要性风水轮流转,无须任何技巧便可轻易操纵他们。我同时发现雷努阿·马特森接手了蛮荒的北方驻扎地。我会利用此机会表达对于派遣他之必要性的怀疑。殿下知道我并不信任那个人,我怀疑他对我有所隐瞒。

        ——殿下的仆人,希拉德·费兹奥耶斯泰兰】

        写完后,希拉德抬起头,再三确认用词与法都没有任何问题后,叫来了等候在营帐外的信使。

        “你带着这封信。”希拉德用戒指在信上盖上蜡封。“通过传送门,立刻送到皇宫去。期间不允许任何人知道这封信的内容。”

        “遵命,大人。”

        信使低声说道,恭敬的接过信后,他倒退着走出帐篷。

        只是希拉德不知道,另一边,雷努阿正从另一名信使手接过新的信件。

        “来自皇宫?”帝国将军如石刻般的脸上难得出现一丝情感波动。

        “是的,大人。”信使下跪,把脸贴在尘土上。“只有大人您可以查看。”

        雷努阿打开信封,两行干净利落的字迹出现在眼前。他知道这是皇宫的书代写,因为人们没有资格看到皇帝陛下的字迹,那只会使皇帝陛下的形象不是那么完美,而总所周知,皇帝陛下必须是一个完美的人,懂得所有知识的人。

        【希拉德在北方的活动太过频繁,太多超出授权行为。必要的时候雷努阿可以采取任何手段对付他,以维护帝国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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