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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三百七十七章白袍萨鲁曼


艾辛格的漆黑高塔如刺穿大地的尖刺,直冲云霄,围墙后郁郁葱葱的林地与以高塔为圆心对称,呈放射性扩散开的道路两旁美丽的花朵,都无法掩盖这黑塔带来的不安。

        “驾!”

        灰袍巫师骑着马冲过无人看守的大门,脑海回想着两位好友曾经说过的话。

        “甘道夫,我一直在找你,但我对这里的路不熟,只知道你可能出现在一个叫夏尔的地方!”褐袍瑞达加斯特一直等在夏尔附近:“我得到了一个消息,关于九戒灵,黑骑士一直四处出没,打听一处名为夏尔的地方。白袍萨鲁曼得知这个情报,命令我立刻通知你,并且告诉你,如果你觉得有需要,他愿意伸出援手。但你马上必须去找他帮忙,否则就太迟了。”

        “我马上去找萨鲁曼,阿拉贡......”

        “我去布理的旅店等待霍比特人。”披着风衣的神行客笔直的站在甘道夫一旁,他单手握着剑,露出斗篷下的棕色衬衣:“然后护送他去瑞戴尔。”

        九戒灵已经出发,搜寻魔戒持有者的踪迹。南方的魔影已经逼近刚铎。这是所有人要团结一致的时刻,一同对抗复苏的索伦。

        南方传来更多消息与真假难辨的谣言,甘道夫回忆着他在刚铎寻找书籍信息时,听到的见闻。许多难民逃离南方,他们宣称末日火焰的阴影已经越过山脉,扑向魔多之外的土地。一些难民身上有着一种被称为黑魔影症的情况。他们被魔多的力量吓怕了,不肯提及情况到底如何。

        必须先保证佛罗多离开夏尔,安全抵达瑞戴尔。

        阿拉贡在夏尔的边境,夏尔是安全的,暂时如此。他在南方的边境抓住一名被称为咕噜的怪异生物,甘道夫相信那个生物藏着很重要的秘密,阿拉贡将咕噜交给瑟兰杜伊的精灵看守。

        勒住缰绳,马匹停在艾辛格高塔的石阶前。数米高的石阶拾级而上,尽头坐落着高耸的黑铁拱门。

        另一个声音出现在脑海。

        “萨鲁曼不可信。”泽林已经不知道说过多少遍这样的话:“或者他的智慧已经被偏见和傲慢遮掩,他的行为只会把原本可以对抗索伦的盟友推到对面,或者帮助索伦消灭他们。不要所有的事情都听萨鲁曼了,你也拥有智慧,甘道夫。我听说当年白道会准备推选你为领袖,你完全没必要推脱,你承担的起这样的责任。”

        “团结。”他曾这样对泽林解释:“白道会必须团结每一个可以对抗索伦的力量。魔君的实力远远比南方与北方的人类王国强大。萨鲁曼的智慧是必不可缺的部分。”

        “那么,就不要和他无关的秘密泄露给他。”泽林对这件事异常坚持:“你可以认为这是我的个人印象问题,但无论萨鲁曼问起什么,都不要将我在孤山的事情......不,不要将我回来的事情告诉他,不要告诉任何人。”

        信任。

        他不知道泽林是否还能信任萨鲁曼,但内部的裂痕永远比外部的敌人更为可怕。

        翻身下马,甘道夫快步走向艾辛格。黑铁拱门向内侧开启,白袍萨鲁曼握着金属锻造的手杖,走下阶梯。手杖顶端镶嵌着一枚洁白的宝珠

        “末日火山再次升起硝烟,时日所剩无几。”萨鲁曼一步步走下阶梯,声音充满了自信与,夹杂着黑灰色的白须随着言语微微抖动:“灰袍巫师赶到艾辛格,为了寻求我的建议。”他露出温和的微笑:“你就是为了这件事来找我,我的老友。”

        “萨鲁曼。”甘道夫垂下眼睛:“我带来危险的警告。”

        7月20日晚——

        月亮悬挂着天空,两名巫师共同漫步在艾辛格的庭院内,道路两旁栽种着整齐对称的橡树。

        “你确定?”萨鲁曼的声音如平常般轻松:“至尊魔戒就在夏尔?”

        “我确定,每一枚力量之戒都镶嵌着独特的宝石,只有至尊魔戒是一枚光滑、毫无装饰的戒指。但铸造者在上面留下了印记。我在刚铎的档案馆找到了线索,只有火焰才能令铭显现。于是我将戒指仍如火焰,上面立刻出现了金色的字。”甘道夫单手握着尖角帽,按在胸前:“至尊魔戒就在夏尔,五十年了,魔君的仆从一直在寻找它。”

        “而你却一直没有发现。”萨鲁曼略带责备:“你所喜欢的夏尔烟草令你思维呆滞。你遇到的在魔多战斗的游侠,他在孤山?他曾拜访艾辛格,向我寻求建议。”

        “不,我很久没有见过他,他是对抗索伦的助力,得力帮手,如果魔影首先笼罩刚铎,他愿意提供帮无疑再好不过,但他不一定出现。”甘道夫深吸了口气:“他曾经在魔多挫败索伦。”

        “不过是走运。”萨鲁曼脸色僵硬:“甘道夫,你怎么会把希望寄托在一个人的运气上。他不在这里,证明他的运气总有用尽的时候。你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我一直关注着霍比特人,我发现的太晚了。”甘道夫有些自责:“但还来得及,还有时间召集共同对抗索伦的势力。”

        “时间?”萨鲁曼忽然提高了音调,他停下脚步,目光怪异的望着甘道夫:“我们哪来的时间?”

        高塔的书房内,几根蜡烛在桌面上燃烧着。

        “索伦的地方几乎已经完全恢复。”萨鲁曼的声音不像是在预言,倒像是在宣告:“虽然他尚未完全转生,但他的灵魂仍有强大的魔力,虽然被封印在要塞,但他却无所不知。他的视线能够船头乌云,阴影,甚至肉体。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一个燃烧的,巨大的眼睛。”

        “索伦之眼。”甘道夫握着魔杖:“但索伦之眼的力量并不完全属于它。”

        “过去,很快地,他会得到比以往更为强大的力量。他会召集足够的兵力,袭击土世界。”

        “你知道这些.....”甘道夫心泛起一丝不安:“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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