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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四百三十九章怀疑的种子


这一天,阳光似乎都无法穿透艾辛格上方的乌云。

        泽林来过艾辛格好几次,但似乎每一次都不是那么顺利,现在,他衷心的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一个强兽人弓箭手在瞄准你的脑袋。”

        艾尔塔瑞尔在狩魔猎人耳边低声说道:“他在拉弓。”

        “我也看到了。”泽林眨了眨眼睛:“不过萨鲁曼士兵的弓箭射程应该没那么远。这起码有两百步的距离。”

        “很远吗?”

        “对人类和兽人而言是的。”

        距离城墙越来越近,泽林可以清楚的站在城垛之间的兽人。

        “那么多半兽人弓箭手,虽然它们一无所成,但做到把弓弦拉开应该不难。”精灵游侠不屑的看着那些佝偻着腰,躲藏在城墙上的弓箭手:“萨鲁曼难道要依靠这些半兽人来争夺洛汗国?他只能躲藏在城墙后面瑟瑟发抖,离开要塞就会在草原上被全歼。”

        “我感觉这不太可能。”泽林摇摇头:“萨鲁曼叛变白道会的目的是想要和索伦在土世界称王,而不是带着一群半兽人在艾辛格里玩锻造游戏。他肯定找一个打破僵局的办法,而我们现在就要把办法送到他面前。”

        “与兽人和叛徒谈判让我感到恶心。”艾尔塔瑞尔冷冷的说道。

        “那就忍一会,回去再吐。”

        等到马匹走到距离城墙只剩下三十米的时候,一名皮肤黝黑的强兽人从城垛后伸出头来。

        “停下,否则我就射死你!”

        “让你的主人出来。”泽林扬起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的主人商量,立刻萨鲁曼出来见我。”

        “主人不会见你。”强兽人的肩膀随着沉重的呼吸起伏:“除非你是来投降的!”

        “去找你的主人,我没心情浪费时间你和废话。”泽林微微眯起眼睛:“告诉萨鲁曼,有一个来自北方的巫师和一位精灵游侠要见他,这是他唯一生还的机会,否则他和他的艾辛格都将在战火毁灭。”

        强兽人盯着狩魔猎人看了几秒,消失在城垛后面。

        泽林等待着,身下的马匹不安的来回踱步。藏在城墙上的兽人纷纷涌到边缘,探出头望向出现在城门口的两人。与艾尔塔瑞尔对兽人的厌恶一样,在这些兽人眼,泽林也看到了厌恶与愤怒。

        艾森河口的营地,洛汗士兵也纷纷走到木栏和拒马桩后面,看着远方的人影。所有的洛汗士兵都已经穿戴好装备,他们得到命令,战斗随时都可能爆发。

        时间过去了二十分钟,艾尔塔瑞尔警惕的盯着城墙上的每一名兽人,右手食指勾在弓弦上,随时准备在敌人有所动作的时候,率先发难。泽林轻松的坐在马背上,等待着艾辛格的消息。强兽人消失后,城墙上一直很安静。

        “你的计划要失败了。”游侠低声说道:“他不见你。”

        “我从没说过,我做什么事情都一定能成功。”泽林耸耸肩:“再等一会,如果他不打算出来,那我们就要换个方法了。”

        忽然,城墙上的兽人后退,消失在城垛后面。精灵游侠下意识抽出背后箭囊的箭矢,几乎是眨眼间的功夫,她就已经瞄准城头,准备射击可能对他们发起进攻的敌人。

        “你以为你的虚张声势能骗到什么人,北方巫师。”萨鲁曼的声音清晰的传入狩魔猎人的耳畔,白袍巫师的身影出现在泽林眼前:“当你和甘道夫专注于对抗索伦的时候,洛汗一片太平,但当你们为了一己之私,嫉妒我的力量时,洛汗被你们挑拨,猜忌怀疑我,以至于我不得不采取种种行为自卫。为什么就不能得到和平?就像过往的贤者那样,互相容忍彼此的缺点与不足,为共同的目标和胜利而努力。我早已原谅了你对我的计划的破坏,我原本可能直接摧毁索伦。也许甘道夫向你说了一些关于我的坏话,但你会看到,是谁在为对抗索伦而竭尽全力,而又是谁在索伦集结大军的时候,挑起内战与怀疑。”

        “省省你废话吧,萨鲁曼。”泽林抬起头,白袍巫师双手握住魔杖,仿佛必须要依靠魔杖才能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我知道你能做到什么样的事情,也知道你的声音有蛊惑人心的魔力,但你的话语对我没有任何意义。我只是来告诉你一件事,你可以现在投降,而希优顿王会款待你,否则等到一切太迟的时候,等到战争爆发之后,你想要再和平只是一种奢望。”他顿了顿:“你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去碰帕蓝提尔。”

        “希优顿?洛汗?多么愚蠢的决定,认为洛汗可以击败我。什么是洛汗?一群住在茅草屋里,和牲畜待在一起,床铺和衣服里爬满了跳蚤,只是因为当年帮助了刚铎,就被看做是明国度。甚至都不能切割石头,就连国王的宫殿都是由木头搭建的草房子。”萨鲁曼的声音变得急促:“在只知道骑马射箭的国王率领下,这样的洛汗距离真正的强大还要有多远?一群只明白帐篷的人又如何知晓,在住在宫殿的人眼,他们是生活是多么肮脏落后。我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将洛汗变成一个真正的国家,一个强大到可以对抗索伦的王国。”

        “索伦马上就要失败了。”泽林微微眯起眼睛:“他很快就会被消灭,而你将会在它之前,被洛汗人毁灭。甘道夫知道该怎么消灭索伦,他已经开始行动了,而且过不了多久,它就会被彻底击败,不只是像最后联盟时那样,而是彻底的消灭。”

        萨鲁曼哈哈大笑:“他一如既往的将希望寄托在霍比特人身上。他很快就会尝到失败的苦果,而这失败完全因为他的自负和你们的妒忌。”

        “他不会失败的,因为有我在。”泽林扬起头:“当年凯勒布理鹏差一点失败,因为他是灵魂而他附身的人没能发挥出那枚戒指最大的力量。他挑选了一个错误而又软弱的目标,以至于在最后战败。”

        艾尔塔瑞尔不动声色的瞥了泽林一眼。

        “你知道为什么甘道夫有自信吗?因为还有另外一枚戒指可以对抗。”泽林注意到萨鲁曼的脸上露出意外的神色:“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当那枚戒指从伊多拉斯启程,来到艾森河旁时,我将与希优顿王一同摧毁你的要塞,消灭你的军队,你的破铜烂铁保护不了你。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投降,或者看着艾辛格化为废墟!”

        “是爱隆王派你们来的?是躲藏在黄金森林里的女巫派遣你们来的,就像当年她插手魔多的事情一样。”

        泽林深深的看了一眼萨鲁曼,对艾尔塔瑞尔招了下手,调转马头,走向洛汗人的营地。

        剩下的事情不需要说太多,只需要让他感到怀疑即可。

        萨鲁曼看着离去的两人,沉思了一会。

        “狼骑兵有没有抓捕队伍的消息?”他对一旁的强兽人问道:“他们有没有抓到霍比特人?”

        “没有任何消息,主人。”背后背着一面盾牌的强兽人回答道:“已经连续很多天没有消息了,而且最近进入法贡森林里砍伐木柴的兽人,有很多都消失了,我们找不到它们的尸体,也没有战斗的痕迹,只剩下地上的斧头和木柴。”

        “召集剩下的强兽人。”萨鲁曼面无表情:“到艾辛格内,我有很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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