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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千一百一十五章北方的亡灵


泽林站在洛丹米尔湖的边缘,眺望远方的洛丹伦城。城门口,部落旗帜迎风飘扬。

        城门口,大酋长沃金与希尔瓦娜斯低声说了些什么后,径直走进洛丹伦废墟,黑暗女王跟随在后面,更后方,则是两队巨魔猎头者。

        凋零者站在前方,望着走进幽暗城的部落士兵。

        比泽林预想的更快。

        “你的女王遇到麻烦了。”

        凋零者稍稍回头,侧着脸用一颗暗红的眼睛盯着泽林。过了几秒,他又收回了目光。就像真正的尸体一样沉默冷静,但这种冷静应该用来形容真正的尸体,而不是会活动的,只是不需要呼吸进食的魔法生物。

        他一言不发的走向城市后方,靠近洛丹米尔湖的位置。

        吉安娜走到泽林身边,给了他一个询问的目光。后者摇了摇头。

        “我小时后来到洛丹伦,它还不是这副模样。”吉安娜望着死气沉沉的废墟与远方浑浊不堪的湖水:“就算是兽人从洛丹米尔湖对面出现时,这座城市也没变成这副模样。而你就像是在与恶魔做交易的术士,泽林,走在危险的钢丝桥上,”

        洛丹米尔湖的湖水冲刷着岸边,这是唯一的声音,难得可以打破这片令人难以忍受的死寂。

        “没什么是永恒的,普罗德摩尔女士。”

        “如果你感觉绕口,可以换一个称呼。”

        泽林忽然换了个话题。

        “吉安娜,你多少岁了?”

        “这是你的世界里,对女士的问好方式吗?”吉安娜和泽林跟着凋零者,走向洛丹米尔湖的边缘。她沉默了几秒:“四十。”

        “再过两个四十年,吉安娜,你就会明白,别再怀念过去了,那除了会带来悲伤之外,什么都不会剩下。”泽林看到凋零者在一堆碎石前停下,碎石间长满各种各样的灌木:“就像现在,我们只是在做该做的事。”

        凋零者在碎石堆前停下脚步,他转过身,望着泽林和吉安娜。

        “我很怀疑,为什么一名联盟与一名以仇恨部落而闻名的法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凋零者用怀疑的目光望着他们:“你们没有理由这样做,除非……你们别有用意。”

        “没错,我们的确别有用意。”泽林说:“我们就是想要进入幽暗城,然后赶在部落大酋长因发现瘟疫武器感到愤怒之前,刺杀黑暗女王,维持部落的团结和平以及一直对外的仇恨。这个理由怎么样?”

        “很符合你们的身份。”凋零者冷冷的说。

        “所以,选择权在你的手里,我们这里有全艾泽拉斯最优秀的传送师,可以在沃金走到危险的地方之前,把你们的秘密转移到另一个位置。”

        “你们想要什么?”

        “萨莱茵在什么地方?”泽林径直问道。

        凋零者的脸上难得露出困惑的神色:“你说什么?”

        “萨莱茵,那些北极来的吸血鬼。”泽林看了眼吉安娜,后者点头:“我们要知道关于萨莱茵的消息。它们藏在什么地方?他们是怎么活下来的?又是怎么来到幽暗城的?”

        “萨莱茵?如果幽暗城里出现一群长着翅膀,端着高脚杯饮血,而且还整天一副傲慢模样的萨莱茵,我会知道。”凋零者难得露出一丝不耐烦的神色:“但你要失望了,人类。幽暗城里没有什么萨莱茵。”

        “你说的对,我的确有点失望。”泽林叹了口气,看向吉安娜:“我们走吧,吉安娜,剩下都是部落的事情,与我们无关。”

        “你早就应该明白这一点。”吉安娜说:“目的地?我可以把我们都传送到安全地点。”

        “达拉然,我们回去吧。”

        凋零者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幽暗城。城堡围墙上方出现了巨魔猎头者的身影,他能看到它们。这些猎头者都是优秀的士兵,他们应该出现在战场上,而不是安全的城堡里。

        除非有人对战场和安全地方的定义产生某些偏差。

        “……但如果你们是在谈论某些被冻僵的尸体,没错,我的确知道一些消息。”

        凋零者的声音让吉安娜即将咏唱的咒消失在喉咙里。

        “比如说?”

        “有一群……脱离巫妖王的难民,在巫妖王死后,许多还活着的亡灵都处于某种奇怪的状态,他们不知道自己算什么,直到他们听闻在北洛丹伦,早就有一批类似的存在。”

        凋零者的话语很奇怪,泽林怀疑他还在阴谋什么,或者说,他也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希尔瓦娜斯会把自己的秘密埋藏的那么深吗?

        “我会更惊讶,这些亡灵能在诺森德隐藏那么久。”吉安娜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怀疑:“我曾出现在冰封王座的战斗,最后,提里奥.佛丁大领主回来时,告诉我们,巫妖王已经被消灭了……这是假的。”

        “什么?”

        “这不可能。”还没等泽林问出他的问题,凋零者就反驳了吉安娜的话:“巫妖王会控制所有亡灵,但我们没有任何成员会继续感受到那股力量。巫妖王已经死了,冰封王座上只剩下积雪。再也不会有什么巫妖王。”

        “不,这是……这是一个欺骗世界的秘密,必须要有一个巫妖王。”吉安娜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佛丁大领主是什么做到的,但的确有一个人坐在巫妖王的宝座上,继续控制还没有被消灭的亡灵,以免他们彻底发疯。不可能有来自诺森德的‘独立意志’亡灵,巫妖王会控制它们,确保它们在一个安全的环境里,不会对生者造成任何危害。”

        “巫妖王派来的萨莱茵?”

        泽林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只能做出最简单的推论。

        “在沉寂那么多年后?巫妖王从没有犯下过错误,知道这件事的人……今天一次性增加了四分之一。”吉安娜再次摇头:“除非新的巫妖王即将犯下新的错误,或者,有些还活着的亡灵在另一股力量的帮助下,摆脱了它的控制。”

        “而它们则来到幽暗城,宣称自己带着自由意志而来?”泽林吹了个口哨:“听起来像是某种最老套的阴谋开端……也是最常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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