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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千九百三十五章回忆成河


“你去了一趟天际,然后给我带回来这些?”

        法兰茜丝卡握着账单的手顿在半空,惊讶的望着泽林:“一份订单?这可能涉及到立性的问题。我的人有可能会在那些与先祖神州关系不错的地方做生意,更重要的是,谁知道赛洛迪尔帝国的皇帝能不能赢。如果他输了,我可不想让我的生意受到影响。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参与政治呢,结果你又主动答应了他们。你到底是乐意参与政治,还是讨厌政治?你可把我搞迷糊,亲爱的。”

        “我只是看在过去的份上帮他一次,你的人没必要露面。”泽林耸耸肩:“况且……我已经在这里拿走不少钱了。仔细想想,仅仅是为希尔瓦娜斯的被遗忘者创造书世界,我从孤山带回来的宝藏也该用的差不多了。”

        “你在说什么蠢话。”法兰茜丝卡把账单扔到桌面上:“我、维妮和埃伯洛克小姐在这里不就是在帮你打理孤山的宝藏吗?我们目前的钱财都是你的,你当然可以随意使用。如果不是你最先带来的宝藏,我们也不可能有今天的成果。”

        城堡客厅的房门推开了,雅米莉端着托盘,上面放着两杯茶水:“夫人,先生。茶水准备好了。”

        “谢谢,雅米莉。”法兰茜丝卡接过一杯茶,端到唇前,轻轻的吹了一口:“对了,雅米莉,维妮给你的提议,有什么想法吗?”

        “什么提议?”泽林接过茶,好奇的问道。每一次他回到城堡,雅米莉永远都是那个最勤快的,就像她对自己的学业一样勤快。在奎尔萨拉斯时,她的导师并没有教给她多少东西,现在在泽林的资助下,她购置了许多昂贵的魔法教材、实验设备与材料,天天在城堡里自学。泽林推荐她去向瓦尔托伊学习,她会是很好的老师。她是魔网管道与暗夜井专家,目前夜之子最重要的施法者之一。

        但雅米莉总是说,等遇到困难的问题再去请求拜瓦尔托伊为老师,现在拿这些简单的问题去麻烦这位大师,未免太失礼了。

        “维吉妮亚夫人提议我去做她的助手,帮她分摊一些工作。”雅米莉还穿着那件鲜红的连衣长裙,与她火红的发色相应:“我从来没有处理过那么多钱,先生。况且……我的学业还没完成。我想等我在这里把该学习的部分学完后,再去为您做点事情。”她歉意的笑了笑:“我很抱歉,夫人。我想了想,还是先留在先生这里,继续我的学业比较好。”

        “好吧,看你的个人意愿。”法兰茜丝卡垂下目光,品了口茶:“我失去了一个助手,你又把埃尔斯佩思放走了……”

        “什么叫放走了。”泽林无奈的叹了口气:“说的就好像我在帮你绑架人似的。”

        雅米莉乖巧的绕到泽林身后:“先生,把上衣脱掉吧,我来帮您放松一下肩膀。您在外面跑了那么久,肯定很累了。”

        法兰茜丝卡撇开视线,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

        泽林还记得他答应了乔治的一件事。他计划与乔治一起去北方,寻找曾经的狮鹫学院城堡的下落。他与乔治也很想知道,当年在狮鹫学院里发生了什么,以及那里是否还藏有古老的秘密。

        “嗨,我应该怎么称呼你?”泽林挠了挠后脑勺:“油菜,或者索菲娅?”

        “名字只是一个称呼。”油菜抬起蹄子,碰了碰放在马厩旁的干草堆:“你最新派来照顾我的人很了解我,她听不懂我的话,但明白我的意思。哦,我不希望你以为我在挑食,可天天吃燕麦只会导致营养不均,或者长膘。你到底得到了什么样的力量,能够突然听懂我的话语了?”

        “是一种神奇的药水。”

        阿瓦克的头骨放在马厩里,有一个暗红的软垫,垫子里填充着羽毛。泽林不知道幽灵马也会挑选自己想要的享受,或者这能让它自己觉得更舒服。以后泽林就不能再把它藏在柜子里,或者挂在墙上了:“他喝下以后,就忽然变得聪明了,也能听得懂我们的话了。”

        “真是神奇,这种药水能让其他人也尝尝吗?老实说,之前那位金发白衣的女骑士照顾我时,经常会自顾自的对我说话。我好想对她说点什么,可惜她就像其他人一样,听不懂。”

        泽林知道金发白衣的女骑士是谁,是希里斯。

        “恐怕不行,这种药剂有剧毒,许多人都无法承受它的力量。”泽林摇了摇头:“希里斯过去对你说了什么?”

        “我想她对我说这些,是因为以为我什么都听不懂。”油菜低头,吃了一口切好的青草,咀嚼着咽下去后,才继续说道:“如果我转告给你,更像是对她的背叛和告密。别忘了我来自什么地方,泽林,这是不可能的。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些不是那么重要的。她最常说的事情,就是担心,担心她对你不是那么重要,变成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后来你让她做你的贴身骑士,还专门照顾你的洗漱后,她可开心了。”

        这不是泽林的注意,而是在洛穆涅,玛利亚对泽林的建议。他真要好好感谢玛利亚,多亏了她,给他出了不少不错的注意。

        泽林与油菜谈了好一会,油菜聊起了她刚刚来到城堡时的日子。自从得到阿瓦克的头骨后,泽林便把她留在马厩里。那时候城堡里正好有了新的住客,而不是一旦泽林离开后便空空荡荡,无人光顾。是尤瑟夫卡与格奈娅。油菜对她们的印象很深。

        “你不在的时候,一直是她们两人打理城堡,清扫灰尘。格奈娅保护这里,有时候出去闯荡赚钱,买点吃的喝的回来,与尤瑟夫卡一起填饱肚子。那时候我也只能吃点庭院里或者附近的草,找找有没有更美味的食物。仔细想想,时间过的真快,那么多年过去了,我居然已经开始不想吃燕麦了。之前只有她们两人才能喝燕麦粥。哦,那时候还一个小女孩,是尤瑟夫卡在照顾她。”

        “是啊。”泽林重重的叹了口气。

        她们当年愿意与他一起受苦,为他的事业添砖加瓦。

        他却几乎没有时间留在这里陪她们一段时间。

        “在做什么呢,泽林?”尤瑟夫卡走到泽林身边,她刚刚做完午餐,那么多年了,她永远都像这样,默默的站在泽林身后,用自己微不足道的力量尽可能帮助他。偶尔有机会也会学点新的厨艺,尽可能满足城堡里的众多口味。

        “马匹是有灵性的生物,约瑟,你认为呢?”

        尤瑟夫卡从侧面揽住他的腰,偎依似的把额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是呀,城堡里有这些好动物也挺不错的。你知道吗?伊妮德不是有一只宠物猫吗?上次敏回来的时候,也吵着说要在城堡里养一只猫。”

        “结果呢?”

        “结果第二天她就没心情去照顾猫了,最后还是希里斯收养了它。现在那只猫就在希里斯的塔楼里呢。”尤瑟夫卡笑了笑:“我猜敏可能只是两天就没兴趣了,当时伊妮德还开玩笑说,她对你的兴趣能够持续那就还挺难得的。对了,最近要在城堡里住一段时间吗?”

        “我答应了乔治,最近去一趟北方,去调查曾经的狮鹫学派狩魔猎人学院的历史。我们约好了在诺维格瑞见面,然后乘船去柯维尔。如果一切顺利,半个月就会回来了。”

        泽林在泰莫利亚被救下时,狩魔猎人的黄金时代已经过去了,凯尔莫汗已经变成了废墟,诸多学院也遭到了废弃,他从未接受过学院教育,只是跟着他那位连名字都没有透露过的导师在各地流浪,一边寻找委托,一边在各种各样的战斗观摩乃至实战学习。那段黄金时代的历史,他的导师也仅仅是提到过,并没有过多的谈论。

        可以确定是,他的导师一定经历过黄金时代,乃至于狩魔猎人黄金时代的落幕。那段往事对泽林很有吸引力,或许对乔治而言同样有吸引力。

        尤瑟夫卡眼露出一抹一闪而过的失落。她理解泽林有自己的事业,要到处奔波,无法逗留在自己的身边。他永远都是她的英雄,也许她不应该奢求那么多。

        这样想着,尤瑟夫卡向泽林怀里靠了靠:“那就先去吃午餐吧。我正好做了你喜欢的炭烤羊排,快来尝尝。今天的料酒用的是苏拉玛的魔力酒,不知道是否符合你的口味。那种葡萄般的酸甜还挺有趣的。”

        “约瑟。”

        泽林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双唇。尤瑟夫卡惊讶的睁大眼睛,过去,泽林从来都不可能那么主动。但她不想思考,她只想沉浸在这短暂的重逢。接着,她和他会分开,直到下一次重逢。

        她被他抱起,软靴自然的垂下。她爱她的英雄,可她又多么希望泽林不是英雄,只是一个和她一样的平凡人。

        良久,直到呼吸变得困难,她才和他分开。

        尤瑟夫卡有些羞涩的低下头,脸颊微红。

        “在外面奔波的时候,注意身体。快去尝尝我专门为你做的午餐吧,如果好吃的话,下次等你快回来的时候,我算着时间,再给你做一次。还要你刚才……”她不适的扭动了下身体:“你的力量更强了,在抱我的时候有点弄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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