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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50


盛峪和祁稚眼神倏然撞上,他了然地笑了笑:“没什么意思,就是想感叹一下以前。”

        “”祁稚扬了扬眉:“有什么好感叹的吗?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你们都已经展开了各自的生活。”

        盛峪:“很可惜啊,他本来可以像我一样,凭借《共你》一举成名。”

        祁稚眼神动了动。

        盛峪看到她反应,长眉一扬:“他当初离开乐队的时候,我还只是个替补。但时过境迁,我现在已经是乐队主唱。”

        “”像是无话可说,祁稚思忖良久,问:“你们以前真的是朋友吗?你好像一点都不了解他。”

        “我不了解他?”盛峪松了松口罩:“他当初因为生我的气,一走了之,我到现在都没有怪过他。反而一直和他道歉,他有接受过我的道歉吗?”

        有一种猜想在祁稚脑中一闪而过,滞几秒后,她清了清嗓:“他为什么离开乐队,你不清楚原因吗?”

        盛峪笑了笑:“许纵承在生我的气,所以就一走了之。”

        祁稚抿了抿嘴,抬头直视盛峪,目光逼人:“你觉得他是因为生气才离开乐队?”

        “不然还有什么原因?”盛峪说,“除了想报复我这个原因之外,我是真想不到其他原因了。”

        “”祁稚:“他报复你,所以他离开乐队?你那时候还只是个替补,他离开乐队怎么能报复到你?你逻辑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吗?”

        盛峪:“我的意思是,他离开乐队,整个乐队就像是一盘散沙。没有任何支撑,怎么能走得长久?乐队对他来说不值一提,但对我来说,却是很重要的存在。”

        “”像是无法沟通,祁稚顿了顿,说:“如果你足够了解他,你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

        盛峪:“我比你认识他更久。”

        周遭像是被按下静音键盘,万籁俱寂似的。

        几个小朋友嘻嘻哈哈地扬着笑走进餐厅,手里各自拿着个小气球。

        “时间从来不是用来论长短的,你认识他再久又怎么样,你一点也不了解他,”祁稚视线停在那几个彩色气球那,说:“事情都过去了,又何必重提?”

        她长久地顿了下:“我真为许纵承觉得不值,如果没有他退出,哪里轮得上你当乐扬主唱?哪里又轮得上你一举成名?你是因为他才有这样的机会,你不谢谢他,反倒怪他?盛峪,我真的很后悔,以前把你当作喜欢的歌手。”

        说完,祁稚起身,深深地看了眼盛峪,提着打包好的饭菜,转身离开。

        日光有点刺眼,她闭了下眼,再次睁开眼时,小朋友的气球恰好从她身边飘过。

        气球是蓝色的,比万里长空还要蓝。

        -

        驱车前往南附医院,祁稚思绪不断。

        但唯一肯定的是,她不会将遇到盛峪的事,告诉许纵承。

        那些过去的事本就不值得再提,他过去的人生,她没有参与到。

        但未来的剩余时间里,她一定会全程参与。

        元旦那天,许纵承一直忙到晚上十一点多,才脱下手术服。

        手术时间持续这么久,祁稚也是第一次见到。

        坐在他科室对面的长椅上,临近十二点,祁稚清醒地看着他走出手术室。

        下班后,许纵承换下白大褂,祁稚自告奋勇送他回家。

        许纵承的车便被留在了医院停车场。

        -

        许纵承家楼下。

        祁稚透过元旦那晚的月光,挣开许纵承牵她的手,凝一秒,戳了下他手心,两人目光对上,许纵承疲惫褪去,淡淡笑了笑:“怎么了?”

        “没什么,”祁稚声音有点闷,“就感觉你挺累的,”她盯着他,接着说:“然后呢,我现在,”微顿,“就特别想抱你一下。”

        许纵承揉了揉她头发:“就仅仅是想抱一下吗?”

        “”祁稚点头,过一秒,站定脚步,转身抱了抱他。

        抱了一会后,她舔下嘴唇,迟疑几秒:“可以反悔吗?”

        忽然,就不想仅仅是抱一下了。

        许纵承双手轻轻环着她腰,声音微哑,没同意也没拒绝:“再让我抱一会。”

        祁稚哦了声,整个人被环住,像是被围成一堵不透风的墙。

        脑袋空白片刻,她捏了捏他衣服一角,干巴巴地说:“我觉得你刚才的提议挺不错的,我可以考虑一下。”

        许纵承依旧抱着她,像溺在一汪春水里,惬意得不想松开。

        良久,他声音磁沉:“什么提议?”

        祁稚眨下眼:“你刚刚问我的一个问题——就仅仅是想抱一下吗?”

        许纵承静待她下文。

        “我考虑好了你这个提议,你既然很不想仅仅是抱一下,我倒是可以勉为其难地答应你。”两人视线交汇,祁稚慷慨大方地说:“让你不仅仅是抱我一下。”

        许纵承微顿,高大身形往右边偏几个幅度,凛冽眉眼在月光下显得冷凝,但眼里盛着点笑意。

        他弯腰,亲了亲她额头:“那再亲一下。”

        -

        二月份时,祁稚放寒假,便在互联网公司实习。

        实习的公司离南附医院不远,开车只需要十分钟左右便可抵达。

        但两个人都太忙,中午根本腾不出什么时间,而祁稚又处在实习期,加班加点是常有的事。

        所以自从她实习上班以后,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便少了些。

        一开始祁稚都还没这样觉得,她上班一旦忙起来,便什么也顾不上。许纵承当然也忙,他今年还得开始带研究生。

        但就算许纵承再忙,两人之间,也是他最早察觉出,并提出不满的人。

        新年刚过,二月里的一天,许纵承下班早,来祁稚实习公司接她。

        祁稚那时正在忙一个项目,整天忙得脚不沾地,直到晚上九点半,她才堪堪看了眼手机。

        【在楼下等你】

        信息显示是六点半发的。

        祁稚忙回消息:【你还在?】

        xzc:【我在。】

        祁稚工作忙完,整理下工位桌面,拿着包下楼,在写字楼底下,一眼看到站在车前的男人。

        冬风吹拂,星空明亮,远处挂着一轮月。周遭都是高楼大厦,鳞次栉比,写字楼灯光点缀人间灯火。

        夜色深沉,看不清他表情。

        只看到他像个模特似地立在那,身形挺拔高大,就算在夜色中也显得打眼。

        新买的这双高跟鞋有点磨脚,祁稚走得有点费劲,许纵承一看到那抹熟悉身影,便朝她走过来,接过包:“吃饭了吗?”

        因着她忙工作忘记吃晚饭的事,许纵承是真生气过一次,祁稚之前也答应过他,工作再忙也一定按时吃饭,绝不会饿肚子。

        但今天确实又忙得忘了,她不想让许纵承担心,便撒了个谎:“吃过了。”

        两人上了车,经过逢青路那个十字路口时,祁稚肚子响了一声。

        “”她把车窗打开,让风声和其他嘈杂的声音灌进车厢,好极力掩盖她没吃饭,肚子饿得叫出声的事实。

        车里开了音乐,祁稚扫了眼许纵承,发现他没什么反应。

        应该是没听到。

        她松口气,低头笑了笑,准备回家吃点东西随便解决一下就差不多了。

        过了一分钟。

        许纵承忽然把车停在了路边。而后,转头看了眼祁稚,沉默地下了车。

        祁稚抿下嘴,看着他走向马路对面的甜品店,还是那家她最爱吃的甜品店。

        音乐关停,车厢静默无声,车窗紧闭,只有暖气一缕缕往外冒,祁稚感觉自己像是被关在另外一个世界。

        肚子又响了声,她用手摸了摸,眉眼耷拉着,好饿。

        但还是不想让他知道。

        很快,许纵承打开车门,递给她几块蛋糕和一杯牛奶,祁稚接过,牛奶温热,蛋糕是她最爱吃的口味。

        祁稚因为害怕他生气,沉默着吃蛋糕和牛奶,看上去乖得不像话,睫毛软软地搭着,原本偏妖冶的五官柔和不少。

        过了良久。

        许纵承被气笑了。

        祁稚吃完,用湿纸巾擦了擦嘴唇,把装蛋糕的小袋子和牛奶空瓶装在一起,下车丢到了垃圾桶里。

        上车时,她没关车门。

        这条街路人很少,对面街道商铺点着灯,两条街形成明显对照。

        夏天燥热的风吹在皮肤上,祁稚眼尾上翘,眼睛里含着细碎的光,一双媚眼极具风情。

        她左腿站得笔直,右腿压在副驾驶座位上,腰肢细而软。

        朝许纵承那边附身,祁稚先是拉了拉他的手:“你别生气了。”

        见他没什么反应,她把手放在他右腿上,西装裤布料有点滑,祁稚磨了磨他西裤,笑了笑,把双腿悉数压在他身上,手环住他脖颈,亲了下他右脸。

        这个吻带着她的歉意。

        亲完后,她把声音放柔:“这样管用吗?”

        许纵承没理,任由她亲,连眼皮都没掀一下。

        祁稚此时美得惊心动魄,眼里盛着柔情,像是黑夜里自由生长的一支带着烈性的玫瑰。

        实习后,她换了一种化妆风格,比以前更媚几分,整个人比狐狸还要勾人。

        她顿几秒,把脸埋在许纵承胸膛,霎时闻到一股清冽味道,以及特属于成熟男性的气息。

        像是有点着急得口不择言,祁稚闷声说话时,嘴唇时不时触碰到他白衬衫。

        “你再生气,我就以后都不吃饭了。”

        祁稚说完这句话,忽然想起之前在某社交平台上的一句话。

        人们总是爱用自己威胁最亲近的人,像是小孩总是以离家出走或是绝食来对抗父母。

        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好像真的一步一步爱上了他。

        一见钟情的时候是喜欢,是被他吸引,她不自觉地一步步沦陷。

        但在这之后是爱,是被他包裹,她下意识地在他面前袒露最真诚的自我。

        喜欢和爱好像从来不用分得太清,但在这一刻,祁稚清楚地意识到她爱上许纵承了。

        或许从前早就爱上,但直到现在,她才无比确定,许纵承是她生命里最光鲜的那一抹彩色。

        许纵承听了这句话,淡淡笑了,用手揉了揉她散在他衣服上的头发:“祁稚,你最好想清楚再说话。”

        “”祁稚从他身上下来,在副驾驶上坐着,偏头看着窗外,一言不发。许纵承启动车,把她送回了祁家。

        车停在祁家别墅旁边,祁稚爸妈这些天都远在国外,家里只剩阿姨。

        祁稚沉默许久,忽然说话了:“我下次一定不会这样。”

        许纵承偏头看她,嘴角扯平。

        “真的,我保证。今天是因为太忙了,真的是太忙了,所以就忘记吃晚饭了。”

        许纵承:“这不是第一次了。”

        祁稚认错速度极快,态度也良好:“也不是第二次了,我知道。”

        许纵承沉默地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

        “你别生我气了,你一生气,我就感觉很难过,”祁稚说,“我都想哭了。”

        许纵承眼神动了动,手指随着蜷缩了下,瞬间卸了全部力气。

        他滚动下喉咙:“以后按时吃饭吗?”

        “吃,吃,肯定吃,我一定每天按时吃饭,绝对不会再像今天一样了,”祁稚凑过来,亲了口许纵承嘴唇,而后,用手指在他唇上抹了抹,颜色显得红,带着性感勾人的意味。

        她望着这样的他笑了笑:“你真好看。”说着说着,她又情不自禁地亲上去,手指勾在他矜贵眉眼处,后又按了按他眉毛。

        许纵承到此刻才完全回应着她的吻,他一旦吻起她来,总是带着情|欲的意味。

        不像祁稚,只是单纯地沉迷于他色|相。

        祁稚眼睛完全闭上,许纵承在黑暗中松下一颗白衬衫最顶的纽扣,接着朝她附身,手肘撑在座椅上,眼睛藏着赤|裸裸的欲|望。

        心像是被撩拨,但他的心本来就只属于她,原本也只该她拨动。

        这个吻让祁稚抓紧着座椅坐垫。她揪住一角,心跳得格外快,呼吸逐渐变得不属于她一个人,空气被眼前这个男人悉数挤压。

        冷气在两人中相互传递交杂,祁稚被亲得昏昏沉沉,迷迷糊糊,仿佛孤身游走在宇宙天际。

        但过了几秒,许纵承声音把她拽到了他身边。

        “认真点。”

        “嗯好。”祁稚含糊地回答他的话,因为她的嘴唇现在似乎不单单属于她。

        听到祁稚的声音,许纵承气息似乎更滚烫了。

        他手很安分地放在座椅上,并未靠近她身体,只有这个吻,狂热地证明着,她是完全属于他的。

        时间似乎完全静止下来,一分一秒都变得无比缓慢。在这份缓慢中,许纵承停了下来。

        眼里的情|欲色彩似乎如退潮般消失,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不仅没有消失,反而在心底滋生更甚。

        他无法抗拒这种身体的本能反应,但理智更清晰地告诉他,现在还不行。

        祁稚花了三分钟时间才完全静下来。

        她把空调的冷气关掉,拉了拉许纵承的手,问:“我刚才难道不认真吗?你叫我认真点?我已经很认真了。”

        许纵承不知什么时候又把纽扣系好,他回应她的问题,声音极淡:“我们刚接吻的时候,你没有牵我的手。”

        祁稚无言以辩,笑了笑:“你还挺斤斤计较。”

        许纵承牵过她的手,嗯了一声。

        他弯腰,帮祁稚把高跟鞋脱掉,让她把腿平放在他西裤上。

        祁稚照做。

        许纵承从小抽屉里拿出一瓶药,先是用手揉了揉她磨掉皮的脚后跟,然后用棉签匀出一点膏体放在手上,接着用手在她脚踝处涂抹上药。

        他涂药时,从眼睛里几乎看不出情绪。但祁稚看到他第一次对她皱起的眉。

        上药很仔细,一点点把膏体涂抹开,手不停地轻轻揉。

        祁稚安静地看着他,说:“这双高跟鞋是新的,就有一点磨脚,过几天就没事了。”

        许纵承忽然抬头,偏头看她:“照顾自己这件事,你可以稍微认真点吗?”

        “”祁稚顿几秒:“我尽量。”

        待许纵承上完药后,祁稚说:“其实我真没这么娇气。这点小伤对我来说就像过眼云烟,小菜一碟,根本算不上什么。”

        许纵承把药膏放回抽屉,静静道:“在你那,算不了什么——但在我这,是天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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