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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合作


  “在精神的连接下,斯巴达并非是一个松散的团体或是邦国,而是一个完整的集体。在高度统一的思想之下,对于其他种族来书绝对不可能形成的政治体系,文化体系,对于我们而言,轻而易举……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句话对于其他的人而言,或许是一种高尚的品德,但是这对于每一个斯巴达人而言……都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一边说着,即便是以海德拉那沉着的性格,脸上亦是忍不住的升起了一抹浓浓的自豪……对于其他人而言,这种自豪更多的或许是与有荣焉。但是对于海德拉来说,这种自豪是不同的……因为斯巴达是海德拉一手建立出来的。就像是亲生孩子一样,自己的孩子要比其他人的孩子更加强壮,更加聪明。作为父母,心中没有点小心思也是不可能的。

  “学者们有沉溺于知识的海洋,开阔了眼界的他们会用那活跃的思维为斯巴达构建未来的蓝图。商人们游走于希腊的土地之上,在活跃了市场,流通了货币,将斯巴达辉煌传遍了这片大地的每一个角落之余,亦是加速了斯巴达的基础建设。士兵们更是以战斗为荣,曾经的百年战争赋予了斯巴达前所未有的伤痛。但这并没有领斯巴达一蹶不振……就像是被击碎了喙,扒光了羽的不死鸟,于未燃尽的骨灰中涅槃重生。然后——更加辉煌!”

  一边说着,海德拉将目光望向了身旁的奥丁。而感受到了海德拉的目光,奥丁亦是双目带这些怔然的望着面前的集市。

  如果是寻常人的话,在听到了海德拉的话语之后或许会十分兴奋,然后迫切的想要加入到这个团体之中……但是奥丁不同,作为阿萨神族的神王,他的视界已经不再局限于一个个人,一个团体。而是,整个世界……

  看到了预言,数千年来,奥丁不敢生出丝毫的惫怠。那些隐藏在约顿海姆的冰霜巨人姑且不谈……火焰巨人苏尔特尔与他的烈焰之剑雷沃丁究竟藏在哪里,中庭之蛇耶梦加得究竟何时苏醒,双翼挂满诸神尸骸的黑龙究竟隐藏何处,那些被称之为“天使”的存在又从哪里……这一切的一切,奥丁不都知晓。

  但是作为阿萨神族的神王,也作为世界的掌有者。奥丁知道,自己需要守护这个世界……为此,他铸造了英灵殿,为了更快的为黄昏之时的到来而准备好足够的战斗力,作为统治者的他主动的去为麾下的子民带去了漫长的战争……甚至说,有时还会伪装成人类,主动地挑起纷争。而事实也像奥丁想的那样,越是混乱的时代,英雄们便愈发的璀璨……

  奥丁知道,这种准备是是透支了未来的准备。失去家园的人们向他进行祷告,祈求和平。但是每一次听到这祷告声,奥丁都会视而不见……对于寻常人而言,这是错误的。但是从延续整个世界的角度来讲,这无疑是极其正确的行为……曾经的奥丁这么认为着。

  但是现在,奥丁陷入了自我怀疑……掌握了原初卢恩,掌握了究极的智慧,而自己为世界带去了什么?战争?死亡?还是贪婪……肆意践踏着弱者的生命,在战场上收割者亡者的灵魂。乘坐战车疾驰在穹空之上,自己所看到的……又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想着,奥丁忍不住的怔在了原地。而望着目光中带着浓浓思索,自责,与困惑的奥丁,海德拉与拉冬也都默契的没有去贸然的打搅他的思考。

  但奥丁思考的时间要比想象中的长得多。最终,一个一面与朋友交谈着,一面走着的青年撞到了奥丁的身上。而看到了奥丁那苍老的面容,青年则是一脸不好意思的在哪里鞠身道歉。

  而望着青年的这种行为,奥丁则是忍不住的抿起了嘴……

  在那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北欧,弱者是永远不会得到尊敬与歉意的。拥有强大的了量的人们完全不需要去在意弱者们的想法。对他们而言,进入英灵殿才是最终的归宿……而事实也的确如此,为了延续世界,但凡是强大的人,奥丁都会将他们送入英灵殿。甚至说,奥丁也都已经习惯了强者们所拥有的特权……

  但是现在……

  “作为神王……我掀起的战争与浩劫吞噬了整个世界……人们流离失所,几乎每一日都会有人因为饥寒而彻底倒下。但是伴随着强者的涌现,我固执的认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正确的……”

  或许奥丁本人都没有发现,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眸子中已经蒙上了一层暗淡。

  “伴随着战争,贪婪与恶欲占领了大地。而后,强者们更是失去了作为强者真正可贵的东西。”

  一边说着,奥丁将负责的目光看向了海德拉,看向了斯巴达。

  “而现在……哪怕是一个寻常的青年的身上,都存在着作为王者最为可贵的品格——谦卑!”

  说着,奥丁忍不住的想到了他的孩子……托尔。

  曾经,托尔是奥丁最为珍视的宝藏……强大,英勇,果敢……是阿斯加德最勇猛的战士。也是战士们最乐意追随的对象……但是现在奥丁发现,托尔,也只是一个战士罢了……作为未来的王者,托尔实在是太过稚嫩。甚至说是鲁莽……更重要的是,他甚至还不如一个凡人,因为凡人至少还知道应该有所敬畏,有所谦卑。而托尔……

  望着周围来来回回的人们,望着充满了生命力的斯巴达……奥丁没有说些什么,而是重重的叹了口气。

  而后,将目光望向了身旁的海德拉。

  “希望我们会成为朋友……”

  “当然、”

  海德拉亦是伸出了自己的手掌。

  而就在二人握手的另一边,遵从自己父亲的命令看守着裂痕,英武不凡的托尔则是忍不住的打了个喷嚏。

  “有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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